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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蒲公英的她

发表时间:2020-04-27 10:49:27 来源:星沙新闻网 作者:陈彩霞 编辑:吴家齐

◎陈彩霞

第一次听说三毛是在晚间电视剧《三毛流浪记》中,那时只有几岁。后来,上了初中,在图书馆借了一本名叫《撒哈拉的故事》的书,署名是三毛,这才知道三毛确有其人,本名为陈平,是台湾的一位著名女作家。从此,三毛这个名字就在脑海里野蛮生长,一发不可收拾。我也开始了一场有关三毛的追逐,从小说、游记、散文到采访,只言片语都不曾放过。

《温柔的夜》《万水千山走遍》《梦里花落知多少》……不同出版社的作品集,编排总有些不一样,我不记得我看过多少个版本,但不论是在长沙、广州、上海,还是在香港、新加坡,只要路过有三毛作品的书架,我总会停下,期待着,此刻拿起的新修订本会有不曾看过的文字。追逐文字的时光有些遥远了,书中很多的细节也慢慢模糊了,但是三毛独有的心境与态度,永久地刻在了脑海里,甚至在人生重要节点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三毛总是与“流浪”紧密相连,她的足迹,让我体内的流浪因子开始蠢蠢欲动,那种看世界的念头不曾断档。我永远记得,她的梦想是做一个拾荒者。我也总是重复地做着一个有关撒哈拉的梦,一个人,一条波西米亚长裙,一条丝巾,一个骆驼队,一辆小破车,一袋干粮,瞭望没有尽头的黄沙,仰望清澈深邃的星空。

其实,我知道三毛的心是开阔的,也是苦涩的;她的旅途是充满新奇的,却也是艰难的;她的爱情是唯美浪漫的,却也是沉重悲伤的。她会因简单的小物件而欢欣雀跃,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一个缺了角的瓶子、一朵路边的小花,都能让她高兴得像个孩子。生命越是放肆绽放,身后的沉重就越发深刻,我眼中的三毛是身处一种滋养心灵的极简状态,这也恰恰是自己惶惶般寻觅的、捉摸不透的那一丝存在。梁羽生曾这样评价三毛:“有些本来是含义美好的名词,用得滥了,也就变得庸俗不堪了。才子才女满街走是一个例子,银幕、荧幕上的奇女子频频出现也是一个例子。我本来不想把这种已经变得俗气的衔头加在三毛身上的,但想想又没有什么更适合的形容,那就还是称她为奇女子吧。”

三毛“奇”在于,在天下熙熙攘攘中,她活出了自我,活出了洒脱。我为什么喜欢三毛,也是因为三毛的作品不光写出了爱情的美好、新旅途的奇妙,还有她对生活的热爱,她个性的真实。正如她所说,我爱哭的时候便哭,我爱笑的时候便笑,我不求深刻,只求简单。柴米油盐、鸡零狗碎、磕磕碰碰……“流浪”中简简单单的日子里,烟火气十足,再添上“三毛式”的仪式感,配上她独有的小性子,就成了我们眼中的诗与远方。

格子间的女人,总是轻易被现实与无奈束缚,渴望乘风飞翔,去想去的地方,见想见的人,做想做的事。理想与现实越是相隔遥远,诗与远方越是不可得,内心就越是“动荡”,就频频想起她。我愿把三毛比作蒲公英,风来了,她欢呼鹊起,无所谓终点,无所谓路线,飘飘洒洒,在想飞的季节起飞,在想停留的地方落下,日沐雨润,全身心呼吸,放肆生长,结出又一朵蒲公英,而后,又开始新的遇见,周而复始,年复一年。每一场全身心投入的“邂逅”,每一次处事的真实不做作,每一个不曾后悔的瞬间,她在尘埃里开出花来,不经意间将种子种在你的心里,再不断骚动着你的心。我想,这就是三毛的力量,一种向更广阔的天地遨游,不被拘束,不被禁锢,只管冲出藩篱,舒畅呼吸的牵引力。她来过我的旅程,或者说是她带我走了很远的一段路,她无意留痕,我却镌刻永恒。

她说,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床,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我说,不等来生,今生要做一只这样的鸟,日常觅食,倦了起飞,东南西北都好,染一身烟火气,感一次新奇,舒一口郁气,得一场心的饱足,如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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