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莹
在爸爸的《山海经》杂志里
读过一个关于棉花的故事
封建社会里的一个丫头
饱受虐待,遍体鳞伤时
因为一团棉花,捡回了一条命
在邻居家的菜园里
见过棉花,从花到果实的成长
花刚开时是白色,慢慢就变成浅黄色
下午又变成红色或玫瑰色
第二天又变成红紫色,最后就变成褐色
成熟时它会自己裂开,伸长
装有3—5间小房间的棉桃
露出雪白的纤维
在明亮的阳光里
质朴晶莹地笑
如果棉花也有性别
我想棉花一定是女性
不然怎么会这么富有同情心
小心翼翼地去呵护生命
它与生命缔造者的心意
是如此相通
我想棉花一定是女性
不然怎么会这么爱美
白衣飘飘、浅浅鹅黄
高频率地变换衣裳
恋爱了,它的脸庞漾满
粉红色的羞答答和玫瑰色的甜蜜
成为母亲了,打扮又多了几分深沉与庄重
精心布置家里的房子,让顽皮的孩子们
有个舒适、安全、温暖的家
我想棉花一定是女性
即便它变成了被子、床单、保暖内衣,或者口罩
我们触摸到它时
仍旧可以感受到
一片最真诚、最柔软、最贴心的深情